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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情况?推门的宁朝乙有点被惊着了,目光先是盯着黄金戟,后又盯着榻上的人,然后又盯在了黄金戟上,最后又附带戒备着榻上的人。
门未完全敞开,推至两臂开就停住了。
几人已经惊愕在石门外,惊疑不定的看着里面的情形,也看不清太多的情形,最显眼的还是那支反光的黄金戟。
真的还有另一支黄金戟存在!
难道这只才是真正的黄金戟?
宁朝乙三人内心已不知是什么情绪,高兴、激动、惊疑、紧张、警惕等各种情绪交织。
三人目光仔细打量,至少目前看来,和山庄雕像中的那只黄金戟似乎一模一样,在火光下同样熠熠生辉。
唯独吴老太爷鼻子里还在发出抗议的哼哼声。
面对室内耀眼的黄金戟,宁朝乙三人的惊喜来的快,去的也快,注意力很快全部集中在了榻上人的身上,宁朝乙抬起了手中荧石加强照明,想看清榻上人。
是个男人,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,白发苍苍,皮肉褶皱,看起来似乎很老。
关键是那一尘不染的样子,不像死人,很鲜活的样子。
是个活人,光芒照明下,几人注意到了,静躺的老者胸脯在有节奏的微微起伏,他在呼吸!
察觉到这一点后,三人瞬间头皮发麻,更有浑身汗毛竖起的凉飕飕感。
三人下意识想到了外面刚死不久的三具尸体。
也再次想起了庾庆的提醒,黄金戟可能有高手在守护!
站在门口的三人脚下重若万钧,迟迟难以挪动,不敢冒进,又不知该不该退,可谓突然的就尝到了一种莫名煎熬的滋味。
进退维谷之际,宁朝乙忽拱手朗声道:“前辈,我等冒昧惊扰,实乃情非得已,还望前辈海涵!”
拱手鞠躬了那么一阵,却迟迟不见榻上人有反应,他又试着连唤几声,“前辈,前辈,前辈……”
榻上人一直没反应,就像是死去了一般,但凭他们的眼力又能明显看出榻上人没死,呼吸悠长。
什么情况?三人面面相觑,皆疑惑不解,再看吴老太爷反应,这老家伙的神色除了抗议看不出别的名堂。
“前辈!”聂品兰又发出女人声音喊了一嗓子试试看。
没用,榻上老者还是没任何反应。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三人左右为难了一阵,宁朝乙忽又偏头问身边两人,“我们有得选择吗?”
贼鸳鸯夫妇沉默以对,也是一种回答。
说那话似乎也是为了给自己鼓劲,宁朝乙抬一手,中指刮了一下唇上的小胡子,放手便将背负在身后的三弦琴转挎到了身前,手指拨弄了一下琴弦,发出一溜顺畅的当当声,榻上老者还是没反应,他手抓琴头,突唰一声从琴杆中拔出一支雪亮宝剑。
贼鸳鸯夫妇讶异,难怪这位走哪都带着那只琴,之前还以为是他的嗜好,原来琴中藏剑,带着防身的家伙。
琴甩背回身后,宁朝乙提剑在前,迈出了进入室内的第一步,缓步戒备着四周向前,尤其是左右门后。
贼鸳鸯夫妇欲跟入,宁朝乙拿荧石的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,不让进来,给出了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的示意。
聂品兰银牙咬了咬唇,提剑做好了爆发救援的准备。
朱宽镇则掐了吴老太爷的后颈脖子,剑锋紧紧抵在其脖子上,意思很明显,有什么事的话,你这糟老头子先别活了。
随着宁朝乙手中的荧石进了室内,整个石室内的环境立刻暴露在了他的眼底,就是一间还算宽敞的石室,空间也不算多大,石头穹顶,看不到什么雕饰和陈设,几乎是空荡荡的。
整个石室的环境,好像就是为了那一榻和一人的沉睡而准备的,说是地下墓室都不为过。
没看出什么其它的危险,宁朝乙继续向前,向着那只黄金戟走去。
没办法,如他自己所言,他没得选择,他什么都可以不要,但这只黄金戟他必须带走,拼命也得带走!
随着距离越来越近,沉睡老者的面容,他也越发看得清晰了,一张惨白脸,脸上苍老的褶皱如皲裂的树皮,这得多大年纪才能老成这个样子?
他将手中荧石含在了口中照明,屏气凝神,手中剑高度警惕着,空出一手缓缓向黄金戟抓去。
此时此刻,目睹此情此景,门口的贼鸳鸯夫妇一颗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