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内的文官武将亦是垂下了头,不管而今武都的状况如何,上禄城内的惨状,不是他们能够挽回的。
“赵都尉,不要过于悲伤,而今城内的守军之事,还要仰赖赵都尉,方才是本官言辞之间有些激烈了。”章午上前道。
场内的将领诧异的看着章午,其不仅仅是文官,更是武都的太守,在职位上比之赵冲显赫了不知多少,而且从太史慈命人传递来的消息看,正确的乃是章午也。
赵冲郑重的行了一礼道:“方才是属下冒犯,请太守大人责罚。”
章午笑道:“我等同为晋王麾下官员,有什么责罚不责罚的,再说方才赵都尉乃是为了武都死去的无辜百姓。”
其他官员看向章午的眼神充满了敬佩,章午乃是太守,是而今武都郡内官职最为显赫的存在,能够这般对待城内的都尉,绝对是大度的。
大军之中,太史慈的面色有些阴沉,恨不得让大军立即赶到武都,上禄城内发生的事情,而今已经为军中的将士所知,他们表现出来的情绪是愤怒的,甚至于行军的速度比之以往快上了很多,跟随太史慈而来的三千草原骑兵,却是没有汉军那般激动,他们在汉人的眼中同样是异族人,昔日匈奴人在对待汉人的时候,采取的是同样的方法,或许在行径上他们对于羌人是理解的。
先登死士自从接到消息之后,就表现的极为沉默,鞠义能够感受到先登死士将士心中的怒火,这种无声的沉默,是他们愤怒到了极致的表现。
鞠义何尝不是如此,纵然中原的诸侯战乱不止,终究是大汉人的争斗,面对异族人的时候,他们会将怜悯之心全部收起来,从而今上禄城内的惨状就能看出,这些异族人在对待汉人百姓的时候,手段是多么的残忍,这等敌人,是不能宽恕的,唯有羌人的鲜血,才能洗刷他们内心的仇恨。
“传令斥候,全力打探周围三十里的风吹草动,若是胆敢有斥候在这等时候懈怠,休怪本将军手下无情,传令大军,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武都。”太史慈命令道,此番跟随太史慈出战的将士达到了五千人,除了鲜卑骑兵和先登死士之外,剩下的是一千二百名步卒。
沮授能够体会到太史慈的心情,武都乃是晋王治下,羌人屠杀的是大汉的百姓,作为军中的将领,不能阻挡为百姓提供保护的话,是不合格的。
“将军乃是军中主将也,而今这些大军更是我军攻破迷唐的关键之所在,长安而今虽然有着两万兵马,却是不能轻易的调动。”沮授提醒道。
太史慈微微点头“本将军明白,无论如何,白马羌和参狼羌,都要为此次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。”
沮授道: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无论是羌人、氐人、鲜卑人、匈奴人还是乌桓人,他们都是在垂涎着大汉的疆域,依靠杀戮,有的时候虽然能够缓解大汉的威势,却是很难在根本上解决问题,就如同将军镇守草原的时候,主公将鲜卑人击败之后,为何不将鲜卑人全部铲除?”
“此等道理,本将军自然是明白的,不过这些羌人屠戮城池,若是本将军不能为死去的军民报仇的话,来日有何颜面回到长安,有何颜面面见晋王,纵然是承受骂名,本将军也绝对不会留手。”太史慈缓缓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