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益州军的将士面对这等情况有些茫然,明明荆州军仍旧抵抗的猛烈,突然想两侧散开,给他们一种措不及防的感觉。
刘璝兴奋的大喝道:“敌军溃败,杀!”
周边的益州军将士闻言,振奋不已,战事持久,他们见到了太多的袍泽死在了战场上,不过在这样的战场上,选择逃跑是不可能的,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前,敌军溃败,就意味着这场战斗,很快就会结束,而取得战争胜利,他们就是有功之士。
“放!”曹豹看着兴奋的冲上前来的益州军士兵,毫不犹豫的命令道。
床弩一阵轻颤,一道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益州军阵型靠近。
噗噗之声不绝于耳,益州军的士卒完全没有料到,荆州军会有着这等利器,双方尽皆是步卒交战,战场上士卒是何等的密集,然而一轮弩箭之后,正对着床弩的益州军士兵如同割麦子一般,倒下大片。
刘璝神情呆滞的看着穿透了胸膛的一支弩箭,他乃是益州军中的大将,没想到却是这般的死在了战场上,身上的铠甲没能阻挡住锋利的弩箭。
荆州军的士兵甚至没有来的及去看上一眼方才的战果,就投入到了紧张的装填弩箭之中,身为操控床弩的士兵,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装填弩箭,才能在战场上给敌人最大的伤害。
一支支弩箭,击溃了益州军前军的斗志,不少士兵,转而向着一旁散开,面对弩箭的时候,他们实在是没有一点的战意可言,尤其是看到一支弩箭上甚至有着三名、四名自己的袍泽,那等惨状,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带了出来,归根结底,他们不过是益州军中最为普通的士卒罢了,在面对死亡的时候,他们会感到畏惧,会因此恐慌而逃走。
益州军中军之中,张任神色间满是自信,己方在人数上占据着又是,从战场上的情况来看,己方隐隐的战局着优势,这是决战的战场,若是能够将荆州军击溃的话,他就是益州最大的功臣,以后那些文官,那还敢这般轻视与他。
“将军,不好了,敌军之中出现了许多的利器,前军死伤惨重。”泠苞策马而来大喊道。
张任面色微变“可看清这些东西究竟是何物?”
“好像是床弩。”说到这里,泠苞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,脸色微微泛白道:“刘璝将军已经战死。”
张任怒道:“一群无能之辈,之前细作不是传来消息,刘备军中没有床弩这等利器吗?为何会突然出现床弩。”
“将军,负责细作消息的乃是吴懿将军。”泠苞低声道。
“传令士卒奋力向前,只要靠近床弩,荆州军不足为虑。”张任命令道,床弩的威力虽然很大,亦是有着绝对的劣势,一旦让步卒靠近之后,就意味着床弩失去了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