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斗进行到现在,匈奴的骑兵折损也很严重,原本两千名骑兵,足足折损了六成,除去受伤的骑兵,可战之兵只有五百余人,联军的骑兵最低也有三千之众,若是田豫给呼厨泉布置这个任务的话,呼厨泉定然会不满,但换成吕布就不同了,他们匈奴人之所以为汉军卖命,乃是因为晋侯之故。
晋侯应战,也让许攸看到了胜利的希望,若是吕布固守右北平不出,他只能承受失败。
“晋侯之强,在与骑兵,床弩同样不可忽视。”许攸面色沉重的说道,这场战斗无论是对于联军还是对于冀州都是十分重要的,然而相比于吕布,联军的劣势很明显,三方联合,相互之间缺少配合,没有利器,床弩的厉害他可是知道的。
公孙康附和道:“许大人之言是也,双方交战之时,当派遣精锐骑兵,将其床弩击毁。”
许攸叹道:“何其难也,晋侯麾下的骑兵最少也有四千之众,而我军之骑兵虽有三千余人,欲要攻破敌军阵营,击毁床弩,难。”
“以许大人之见,该当如何?”阎柔将目光投向了许攸。
“进攻之时,不可让步卒过于紧密,三千骑兵,在大军的左右两翼待命,谨防晋侯麾下的骑兵,我军在人数上处于优势,可呈包围之势,让敌军之床弩难以起到相应的威势,缓缓向前,则破敌军不难。”许攸道,当然他也知道这仅仅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罢了,骁勇善战的吕布,岂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,恐怕最先交锋的就是双方的骑兵,一旦己方的骑兵在交战中呈现败势,对大军极为不利。
“将所有的弓箭手聚集在一处,听从一名将领的指挥,所有的盾兵在前,务必挡住敌军的冲锋,即便是敌军有床弩这等利器,也休想击溃我军之阵型。”许攸缓缓道。
三日后,双方在城东十里处摆开兵马。
天色有些阴沉,风相比于以往也更加的大上一些。
中军大旗下,吕布听完前方传来的消息后,眉头微皱,许攸以这样的方法来应对,分明就是想要凭借人数的优势取胜,床弩的威力是很大,但是对方将所有的盾兵聚集在一处之后,床弩起到的威力也被极大的削弱了,这样的情况下,敌军的弓箭手是极为可怕的,数量达到了五千的弓箭手,在战场上绝对是可怕的存在。
“许攸想要以此法取胜,本侯偏偏不让他如意,传令,让床弩就攻打一处的盾兵。”吕布下令道,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,只要对方的盾兵出现了缺口之后,盾兵定然会慌乱,再说盾兵面对床弩那所向披靡的威力,有多少信心去阻挡,许攸的设想是不错的,但也要看己方是什么样的军队。
“传令,庞德、黄忠、张辽、呼厨泉,各自率领八百骑兵,在左右两翼掩护,等候本侯之命令!”
“传令高顺,陷阵营士兵在前,本侯要在大军开战之初,就以陷阵营,破敌人之锐气。”
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之后,大军有条不紊的动了起来。
相比于阵型整齐,步履铿锵的幽州军,联军将士的阵型则是显得有些疏散,三方的盾兵聚集在了一处,对于将领他们不熟悉,许多时候将领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,执行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,战场上最为忌讳的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