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成沉思良久,这毕竟是关乎这壶关存亡的大事,若是壶关因此丢了,他和成廉的人头都难保,可是犯险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,能够让关内守军面对冀州军的时候心中有优越感,就是我不怕你,随便你来打,如此一来,守关就变得简单了许多,这种能够让冀州军损兵折将涨己方士气的好事,是很难遇到的。
“成将军,不可让太多的冀州军进入关内,若是关内守军的力量不能抵挡,必然会出现疏漏,冀州军因此攻破了壶关,你我二人只能以死谢罪了。”侯成道。
“侯将军放心,本将军还不想那么早死呢,还等着主公带着我们横扫冀州军呢,这群混蛋,趁着并州危难,却来攻打壶关。”成廉骂道。
关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,关内依稀可以听见喊杀声和兵器相碰的声音。
颜良见此大喜“将士们,杀进壶关!”
逢纪急忙道:“颜将军,关门迟迟未开,恐怕关内有变,当以大军为重,不妨先派遣百余人进城一探,若是关内确实已经得手,再进关不迟。”
颜良不耐道:“当日你言由内应打开关门,杀进关内,如今大军就要攻进壶关,却又在此阻拦,本将军才是大军主帅,听本将命令,杀进关内,但凡有抵抗者杀无赦。”
冀州军将士闻言,皆是兴奋不已,关门已经被内应打开,攻破壶关就变得容易了很多,最让他们兴奋是最后一句话,“抵抗者杀无赦”可是有着很大的变通地方的,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攻破壶关之后,他们能在关内搜查并州军,由此而来的好处自然是很多的。
颜良在军中的威望不是逢纪能够比拟的,且颜良武艺高强,为人豪爽耿直,颇受将领爱戴,冀州军争先恐后的涌向了关门。
颜良居中不停的指挥着,双目中透露出兴奋的色彩,攻破壶关可是大功一件,有这样的功劳,以后自己就是冀州军中第一人,无人可以动摇。
当先冲进关内的士卒,入目的是严阵以待的弓箭手,在火光的照耀下,他们甚至看到了关内守军戏弄的表情。
“放箭!”成廉一声令下,箭雨如飞,刚进关的冀州军如同割麦子一般,成片的倒下。
“快退,关内有埋伏。”前面的士卒不停的往后挤,想要逃离这里,后面不知情的士兵,生怕先进关的袍泽得到更多的好处,不停的向前挤,一时间反倒在关门处僵持了下来。
看着乱作一团的冀州军士兵,成廉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,就凭这样的素质还想着偷袭。
一阵阵的箭雨,让冀州军胆寒。
数百人的死亡,终于将消息传到了后方,颜良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,没想到关内的守将竟然会来这一招“撤退!”
黑夜里,人本就容易产生恐惧,被弓箭射杀的冀州军还没有他们互相践踏死伤颇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