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绥绥目光瞟向谢韫的腹部:“给你缝针时发现的。”
谢韫默然,要不是自己伤着不能轻易动弹,他一定要翻身背对着这个随随便便。
他咬紧被角,心底无比气恼,不为什么,只为自己在这个随随便便面前,仿佛能被看穿似的,毫无招架之力。
这种感觉很少有,以至于他很挫败,他不得不承认,眼前的人是个人物,这副外表之下,不知道有着怎样的奇巧心思。
“我听说过你。”谢韫忽然说了这么一句。
本想看看南宫绥绥的反应,谁知南宫绥绥竟然一脸自豪地道:“那是自然,你当本公子的名号是白打的?我告诉你,在雍州一带,本公子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!”
谢韫再卒。
凭借着顽强的精神,谢韫再次放出大招:“我是官家的人,公子若是执意对我……只怕会惹上麻烦。”
南宫绥绥不以为意:“前尘往事你就忘了吧!反正在外人眼里,你已经是个死人了。”
谢韫惊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南宫绥绥耐心解释道:“捞你上来是我亲自动的手,随后我便让心腹抓了一个穷凶恶极的坏蛋,让他穿上你的衣裳,接着便捅了他一刀,再把他扔到水里。那刀我可没捅偏,他死了也就是你死了。”
“而我身边这些人,全都是我的心腹,没有人会把我救你的事说出去,所以你就认命吧!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。”
谢韫又卒。
最后他又放出最后的底牌:“我在贵人手下办事,他不是你惹得起的。”
南宫绥绥道:“除了天皇老子和长孙家的人,没有谁我不敢惹。”
谢韫道:“所以,你惹不起。”
南宫绥绥一拍手掌:“呀!原来是长孙家的狗腿子,这个身份听起来有点高贵且神秘的样子,更能与本公子相匹配了!”
谢韫怒:“你套我的话?”
南宫绥绥无辜地道:“是你自己要同我讲,再说我们总要成为夫妻的,不交代清楚底细,以后怎么相守一生?我家那点事啊,你先别急,等到了雍州我会一一告诉你。”
“不过我得事先说好,我家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祖父认银子不认人,祖母刻薄偏心,父亲整日拈花惹草,所以府里就像开青/楼似的,有一大堆莺莺燕燕,她们厉害着呢!一个个像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一样,我小时候可吃了不少亏。”
“除此之外,我还有十二个兄长,八个弟弟,不过都是庶的。他们都觊觎着家主之位,可没少给我使绊子。这也是我不便公开断袖之癖的原因。”
“然而我可不是一般人,反正跟我对着干的不是死了就是残了。现在还剩下一些,等我们完婚后,我们再一个个收拾他们。”
最后,南宫绥绥笑了:“你看,你把底细告诉我,我把底细告诉你,我们也算交心了,我还是很公平,很有诚意的。不过,你可别打着利用那些人来对付我的主意,我要是遭殃了,与虎谋皮,你也活不成。”
谢韫完卒。
不过他也没把话说死,想要博得对方的信任,就要适当放出一些真消息。
他扯了扯嘴角,便又陷入了沉默。
南宫绥绥捡起心爱的剑,用帕子细心擦拭,剑的反光照在她的脸上,映出一片冰寒:“听闻麒麟卫押送定北侯府小姐白漪初的船被海寇劫了,而你出现在江面的时间也对得上,你说要是我把你送给定北侯,定北侯会不会很高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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