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八蛋，唐军真不是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是战场，他们居然用百姓当炮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围旁观的军士，已经开始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军开战，并没有惊扰到百姓，这是双方都默许的规矩，可唐军却率先打破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羽看向在场的百姓，即便是幸存下来的人，许多人身上也还带上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过来。”陆羽忽然指向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男人体型宽胖，盔甲套在他的身上显得极为臃肿，许多甲片都跟着被撑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？”男人小心翼翼走过来，对陆羽行礼：“草民拜见大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把你的手伸出来。”陆羽淡淡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挠挠头：“草民是在虎牢关里做些苦力活的，双手太粗糙，怕污了大人的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羽脸色冰冷，一字一顿道：“将你的手，展开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他军士都听出陆羽的语气变化，纷纷围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脸色微变，还是将手掌展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副相当粗糙的手，上面布满了茧子。这男人从虎牢关出来的时候，应该相当狼狈，一双手掌上满是泥浆和污渍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既然说，自己是做苦工的，这双手就太正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帝京城内的许多贫民窟内，就聚集着这样的人，这些人没有多少资质，修为不高，有些甚至只是凡人，只能做着一些劳苦的工作来维持生计。

        陆羽看了一眼这双手掌，忽然问道：“看来你平常用刀，都是用左手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他的左手掌中，有一道深深的茧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围的士兵都很熟悉，那是长时间握着某样东西，才会留下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