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磊让护士拿着他的手机打电话回医院去叫人准备,他手头这个患者可能一到医院要立马上呼吸机和进手术室了。
国陟的急诊科铃铃铃电话响,接电话的分诊护士告诉石磊:“张主任一早叫我们准备好了抢救病床。想让哪个科医生下来看病人?”患者这种情况,先让内科尝试下吧。外科要动大刀子的风险太大。石磊想起护士长提过的消息,说:“让申医生下来行了,反正他有其他病人在急诊,可以一
块看。”
对面的护士听到他这句话,记起护士长和申友焕通电话的内容差点儿笑出声来。申友焕是告诉过护士长,本院医院有的是,不用专门呼叫他一个人的。
“是,是,石医生。”护士只管传达不准备多嘴。上面住院部的医生一样很忙的。国陟的内科医生和外科医生一样,每天需要泡在手术室里。急诊科电话通知到申友焕的时候,申友焕尚未从介入手术室出来
,估计没听清楚是什么情况没反对。
夜幕降临了,离开机场的时候已经很晚要夜晚七点了。加上天气不好之前下过雨,可视度很低,天黑沉沉的如块大黑幕。
北方深秋的寒冷是南方人难以想象的。尚思玲刚下飞机不久连打两声喷嚏,想着幸好谢婉莹提醒过她让她多穿两件再下飞机,带的厚外套。萧树刚早在被抬下飞机前全身被厚毯子裹到严严实实的,尤其脖子和头那块最容易漏风,围巾帽子全上。给大表哥看似夸张些的穿着,是谢婉莹在电话里对
申师兄说的最要留心的地方。躺在封闭的救护车里没什么寒风尚好,只是偶尔丝丝几道冷气从车厢缝隙里钻进来,萧树刚自己是需要挺一挺的。他闭紧的嘴唇一路上显得严阵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