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龚老师,患者和患者家属只会首选根治术。除非真是没法做手术才会选择姑息性治疗方案。因为人都想活得更长。因此这个技术属于比较小的市场范围。”再有,她说的这个四五年,“老师,你们不能这样看数据的。我说的四五年是指患者能活下来的最长时间,哪能和根治术后患者最长生存期长达几十年相比。”
谢婉莹不明白的是,据她所知,国协的肝胆外向来对这种技术看不上,因为效益太低受众太少。和她说的一样,哪怕只有一线机会能活得更长命,患者和家属都会哀求医生给做手术的不会选择这种放疗姑息。和郝教授提,是由于人家是专心这个技术的和国协不一样。
每个医生搞科研一样是要基于兴趣的,没兴趣搞不出来的。
一群人被她驳到哑口无言了。
有人在旁边笑个不停。
邱瑞云转头对偷偷乐的宋师弟不高兴地说:“你有什么看法你说。”
叫他说,宋学霖张开嗓子,如给人讲睡前故事一样,以平得不能再平的语气声讲述起寓言故事:“我家里养了一只猫,它能帮我在我家里挖宝藏。那天,我抱着它去了隔壁家,那家人平日没什么感情联系更谈不上是朋友或是敌人。结果这只猫当着我的面,只看见好像他们家有宝藏,基于挖宝藏的本能帮人家挖了。哪怕别人家的宝藏其实是我不感兴趣的。你说我能是什么感觉?”
这个故事通俗易懂。前辈们听懂了,谢婉莹也懂了。
“你这个故事是想嘲讽我们是不是?”邱瑞云双手叉腰,气也不是,哭也不是,脸上肌肉挤成了一团。
宋学霖一脸平静安然:怎么,难道他说的这个故事不是实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