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主刀的,在术前应该是信心满满谨慎言辞。回答此类问题更该是准备完备,怎可以用如此简单的词汇来敷衍了事。岂不是意味着你这个医生对手术不重视了。
“是的,老师。”何光佑只能用道歉来回应大佬的批评。说到底,今天他属于牵线木偶的角色,是根据陶智杰和汤主任的指示来做手术的。说是主刀其实不太像是主刀,手术路径思路不是他本人在想的。
“你这句是什么意思?”鲁老师没有就此放过他,指头如同教鞭快指到他鼻头上去了,“你站在手术台上拿手术刀的人是你,你不是主刀谁是。”
道歉都不行,何光佑头皮发麻,紧张的心情登时绷成了条线,心跳是要变成心电监护仪上的直线嘀嘀嘀了。
“一助宋医生在哪里?”眼瞧这个主刀不太可靠,鲁老师寻找起一助医生的身影。
要找一助宋医生说难不难,人家一早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像只猫观望着这一切。
鲁老师一眼瞧见了这个上回去过她家的小伙子,对方安静漂亮好静谧的一双眸子绝无仅有,是叫人印象深刻。
宋学霖和鲁老师对视着,没有眨眼没有像前辈那样充满疑问,只有那副静态中具有穿透力的观察。
俨然这个一助相对主刀更靠谱些呢。鲁老师转回头去,再找找今天手术的麻醉医生。是准备巡视完一遍所有手术团队成员。
今日的麻醉医生是张庭海。
在别人说话的时候,张庭海利索地将病人的麻醉工作先做好了。头抬起时,是和鲁老师的目光撞了撞。
麻醉医生的目光沉着稳定。
鲁老师视察起手术间里的设备,只见距离手术床头不远的位置有一台显眼的摄像机,走过去边看边琢磨起来说:“这个是医教科的摄影机,都架设好了,可能有什么装置好像电视台一样是连线到交流会现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