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随聂老师去手术室给患儿做手术,谢婉莹给何前辈他们打个电话汇报最新情况。
“等等。”何光佑要她把话说慢点,“你说你们要在县医院给人做手术?”
“是。”
“谁决定的?”
“聂老师。因为这里的医院没人能做这个手术,而患儿出血太多等不及到市里面去了。”
“哎。”何光佑叹一口大气。
知道前辈们担心什么,谢婉莹说道:“我们会先征求家属的同意的。文贵和他妈妈到达县医院了。我现在和这里的医生拿手术同意书去见他们。村干部陪他们来的。”
何光佑没法放心下来,到底不是他们自己工作的医院,出个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办:“他们那里真没人能给孩子做手术吗?”
“没。县医院是什么情况,何老师你应该了解的。”
县医院的技术能力是这样的,没法了。要么救体现医生的仁心仁术高尚道德标准,要么别救明哲保身。何光佑一想,谢婉莹是对的,一切只能看病人家属是个什么态度了。
病人家属如果属于理智派,医生敢冒这个险。如果病人家属是个容易情绪化的不讲理的,医生肯定不敢做了。
县医院的人同样如此想法,哪怕是国协的大专家要主刀,但手术是在县医院做的,他们也怕家属闹起来自己被牵连。
“我打个电话给陶老师说明情况。”何光佑对她交代,“聂老师普通话不太行,上手术台的时候你得跟着他帮他和护士沟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