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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薇妈妈睡在陪护床上,打着呼噜声。
不用处理是对的。谢婉莹放下心,走去护士站。玲玲姐坐在椅子上歇着气,刚是又忙又被38床偷跑给气的。
“38床怎样?”谢婉莹问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玲玲姐叹口气说,“叫她睡,她藏在被窝里还想打电话。我想没收她的手机。”
充值卡在她白大褂口袋里,谢婉莹想了想,信任护士姐姐把卡交托给了玲玲姐:“你做决定什么时候合适再给她。”
“白天给她。她这样下去一晚上不用睡了。白天我把卡交给她的主管医生。”玲玲姐下决定道。
谢婉莹坐在旁边,歇了歇。
由于她什么也没说,同样疲倦的玲玲姐没发现她异样,忙着写晚上夜班的护理病历了。
抬头看看钟,快四点半了。谢婉莹想着要不要再去躺会儿,突然记起了同学李启安:“他去睡了吗?”
“你同学?没有,他看9床没事后,去看23床阿姨了。因为我告诉他23床血氧饱和度低。”玲玲姐说。
23床这状况,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。谢婉莹站起身走去病房。
李启安的视线落在监护仪上的数字,长长一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