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这话,罗燕芬不知觉要去重新翻翻病历,结果发现,病历在谭老师手里。
去和老师要回病历重新看?自打脸没有记住病人的情况?
转眼间她打消掉这个主意,也不信谢婉莹能清楚记住病历里写了什么东西。
像这种长期患病的病人,病历很多的,检查报告更是一大堆,谁都没法记清楚。
“你说说谭老师在病历里写了什么?”罗燕芬笔头指着她提问。
没想到谢婉莹一行话下来条理清晰,不紧不慢,抓住重点:“病人上周五收入院的,谭老师马上开了和血液方面有关的检查。到了周一的时候,谭老师甚至有考虑叫血液科来会诊。因为入院时血红蛋白七十六,输了两天血以后,病人的精神状况老样子。感觉是病人身体适应成慢性贫血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谭老师有考虑让血液科来会诊?我们天天和谭老师相处在一起没听他提过这个事。”
对方来来去去,只强调自己和谭老师在一起的时间比她谢婉莹长。
谢婉莹心里也想:你天天跟老师在一起做什么的?老资格却连老师的医嘱都看不明白?
“医嘱里有写,谭老师想给病人开骨穿后来取消。可见谭老师总体考虑方向是病人的血液问题会导致手术的风险很大。开腹的话,出血较多怕病人止不住血。但是血液各项检查基本正常,所以取消了骨穿。”谢婉莹再提出论据。
这个新来的连这点病历细节都注意到了吗?罗燕芬额头出了点汗。这会儿不能否认,不然老师会认为她没有详细记住病人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