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千影可以装,那些被炸死的人,难道是别人杀的?小师叔那边,我已经去看过,她都跌境了,我问你们,伤势可以装,跌境怎么装?”
大头愤怒地看向银弓和铁臂:
“行了,都是自家兄弟,别再我面前演了,我也不忍心真的审你们。铁臂,你既然这么认定银弓无辜,你们俩就一起,去跟白钟师叔交代吧。”
“队长?你什么意思?你要放弃银弓?他可是你兄弟!”铁臂急坏了。
“我没有叛国的兄弟,也没有忘恩负义,伤害我师父和小师叔的兄弟。铁臂,银弓,别装了,你们这样,只会让我恶心。”
“好,一人做事一人担,我本就不该拖累大家。这事儿跟铁臂无关。”
“有没有关系,审过就知道了。白钟师叔,进来吧。”方俊昌直接打开了门。
白钟早就等在门外,显然,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,他也全都听到了。
飞鱼都傻眼了,看看银弓、铁臂,又看看大头,最后只能闭上了眼睛。
她又不傻,都分辨的那么清楚了,不过是铁臂帮着银弓一起,不停以兄弟情义为要挟,让他们保下银弓而已。
如今,银弓差点弄死了林千影,这就是最大的罪孽。
“小师叔她,跌境了?”飞鱼还在咀嚼这句话,之后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:
“小师叔对我们那么好,我们还包庇凶犯,让她跌境。是我们对不起小师叔。”
大头一直在观察飞鱼,看到飞鱼失魂落魄的样子,他基本确定飞鱼是真的没问题,也忍不住感慨:
“哎!终究是我的错,我耳根子太软,害得你跟我一起当罪人。”
飞鱼摇摇头:
“方师兄,以后,我们散了吧。不要再叫我飞鱼了,叫我阮宁秀或者阿牛,我也不叫你大头了。”
“飞鱼,阿秀。你,要去哪儿?”
“我想去看看小师叔。可我又怕见到她,小师叔对我那么好,她还那么小,她那么聪明,前途无量,她是我们命星一脉的希望,怎么就,跌境了。”
说到这里,阮宁秀再也受不了,蹲在地上,抱着脑袋,低声啜泣。
方俊昌就站在她身边,强忍着心里的难过。
此时,或许,他们两个人,最能理解彼此的心境。
信任了十几年的朋友,一起组队、一起历练、做什么都在一起,最后却没想到,铁臂和银弓,竟然两个人都有问题。
按照银弓所说,他是灵武人,从小就被宣威军方一个组织给抓去,以他的亲人做要挟,从小的培养方向就是间谍。他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批人。
只是他们之间就算学习生活,都要戴着面罩、彼此分隔开,很少知道对方的身份,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被派去了什么地方、做什么任务。
而他们的亲人,会作为人质,一直留在宣威,可能此生都不能相见,只能书信报平安。
这样的机构,也不算不人道,据说各国都有,灵武私底下,也会有。只是做的规模不算大,具体送出去多少,也没人知道。
那么按照银弓的说法,他本来就是带着任务来灵武、加入凤回学院和命星一脉,而他的任务目标,第一个就是监视林天玄那一脉,或者从中提前获取一些信息。第二个,就是接受宣威发布的临时任务。
比如,这次的临时任务,就是协助灰鹤,刺杀林千影。虽然动手的人是灰鹤,银弓在里面,也起到了关键作用。